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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are my own hero. (三十一)

第三十一章



穿过嘈杂的人群,交错的酒杯,闪烁的灯光,Lena径直来到酒吧最深处。

“嗨,Lena,你怎么来得这么早。”Alex早已换下了DEO制服,穿着休闲夹克和牛仔裤,一边往杆头上擦着巧克粉,一边热情地和Lena打招呼,“Kara和Nia还要一会儿才能过来呢。”

“我知道,我想找你问点事情。”Lena特意把“你”字咬得很重,随后压低了声音,“关于Kara的。”

Alex点头,明白了Lena想要单独谈的意思,她把球杆随意扔给站在一旁充当计分器的Brainy。“你先替我打一阵吧。Mags,我和Lena去吧台那边聊。”

“去吧。”穿着小一号Alex同款夹克的Maggie随意地挥了挥手。

Brainy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手里的球杆,仍然僵硬地待在原地。

“快点,别告诉我你不会。”Maggie露出了两个小酒窝,把Brainy连推带拉弄到了球台前,“输的人要罚酒的。”



“所以,你想问什么?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吗?不会吵架了吧?!”刚找了个周围没人的位子坐下,Alex就连珠炮式地发问。Kara最近的状态好得惊人,不论什么时候见她,那个闪瞎人眼的笑容都一直挂在脸上。毫无疑问,都是拜眼前这个CEO所赐,她可不希望两人之间发生什么矛盾。

Lena微微转了转眼珠。“Come on,Alex,别这么紧张,我们没事。应该说,好得很。”尤其是经过昨夜的长谈,Lena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又更近了一步。

Alex松了一口气,问她想问什么。

“我们昨天聊天的时候,Kara偶然提到了她的学生生涯。”

“And?”

“她……以前被欺负过吗?”

Alex露出了那副被Kara戏称为“操心的沧桑老母亲”的关切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没错。Midvale是个小镇。大家都是从小就认识,很少会有转校生,更别说Kara当时还是个不懂地球风俗,听到学校的铃声都会吓一大跳的怪咖。所以……欺凌几乎是自然而然的。即使后来她对地球逐渐适应了,变得‘正常’起来,在学校也始终不受欢迎。她真正变成现在大家所熟悉的样子,是离开Midvale上大学以后了。”

Lena的表情变得凝重,尽管已经有所准备,但亲耳听到这样的话,心里还是会为Kara感到难过。她对这种校园冷暴力并不陌生:在管理森严的寄宿学校,也没有人敢当面说一个Luthor的坏话,当然更没有人敢打她,但是孤立,背后的流言和讥笑,却是更可怕的利刃。

“和Superman不同,她来到地球的时候已经13岁了,能力没有循序渐进的发展过程。突然之间拥有的超强感官和力量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什么打破碗碟啊,走路的时候把地板砸个洞啊,开门的时候把门把手拧下来啊之类的,不胜枚举。不夸张地说,她来我们家之后,我们的房子几乎重新翻修了一遍。正因如此,爸妈一直跟她强调要离同学远一点,避免肢体接触,因为在家里的时候我们自己会注意,但是不明就里的同学们却不会。万一Kara不小心伤到她们,不仅会引发纠纷,大家也会怀疑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力气怎么会那么大。”

“怪不得她说你曾经打掉过欺负她的人的牙。因为她即使面对霸凌也不敢反抗,怕伤到别人,也怕暴露身份?”

“她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天,那时候打架可真是,惨不忍睹。”Alex想起年少的自己和高一头的男生在地上滚来滚去撕打的场景,忍不住有些发笑,“其实身体暴力是很少的,大多时候都是口头羞辱和集体的孤立,偶尔有些推推搡搡。而Kara只会默默忍耐,或者干脆走开。只是我偶尔碰到的话,就会和人对骂甚至打起来。我那时候有点,嗯……叛逆?暴躁?嗐,青少年嘛。”

Lena无意识地抿了一口酒,她太专注于思考Kara过去的遭遇,以至于被自己点的酒的辛辣口感刺激地“嘶”了一声。“She's lucky to have you as her sister.”

Alex举起自己的酒,和Lena虚碰了一下杯。“I'm lucky to have her as my sister. 虽然我也花了一些时间才意识到这个事实。”

说完,两个人各自陷入了沉思,空气一时之间变得静默。

“我不认同她向你隐瞒身份。”

Alex过了半晌突然出声,而话题的转变让Lena感到一丝诧异。

“但我认同的是,如果你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那你们就不应该在一起。她所有的同事、朋友,即使知道了‘父母在火灾中去世’的故事,也都以为她一直被照顾得很好,是个除了父母双亡以外没有经历过任何挫折的人,才养成了这样阳光开朗的性格。我猜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前,你也是这样想的吧?但是不是。远在她成为Supergirl以前,她就经历过我们永远也不能理解的痛苦。父母、家人、朋友,所熟悉的一切,在一瞬间消失,孤零零地来到一个陌生而落后的星球,为了隐瞒身份,不得不方方面面都力求做到平庸,避免额外的关注。表面上她是人见人爱的甜心记者Kara Danvers,背地里她是人见人敬的无畏英雄Supergirl。但是她还有第三个身份,内心深处,她只是一个在痛苦与失去中挣扎的外星难民,Kara Zor-El。” 

Alex脸上写满了认真,褐色的瞳孔直视着Lena的绿眼睛。“你们两个比你想象中更加相像。强大而又脆弱,经历过创伤却能够保持坚强。这也是我一直支持Kara和你在一起的原因,如果有谁能够真正理解她内心的痛苦,那只能是你。”

Lena有些目瞪口呆,她本意只是单纯询问Kara的过去,没想到会演变成这样一场严肃的对话,更没预料到Alex会说出这样一番真挚的、鼓励性的话。

Kara有自己的伪装,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在公众面前,她是雷厉风行、高高在上的Luthor总裁;在她想亲近的人,包括以前的Kara面前,她便小心翼翼地收起自己的强势、偏激,收起自己的占有欲,只做善解人意的Lena。但是真实的她其实是这两个形象,再加上昨晚显露的脆弱的并集。现在回想两个人之前的交往,就仿佛阳光下轻飘飘的泡沫,美好却也虚幻。或许,Alex是对的。

“谢,谢谢。”Lena好不容易才从自己纷乱的思绪中回到当下,“这些话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Alex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没什么,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聊聊这些了。不过每次见到你,Kara都跟在你身边,所以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另外,我还想向你道歉。”

“道歉?为了什么?”

“为了曾经怀疑你。”

“噢,”Lena惊讶地张大了嘴,“你不必道歉,身为一个Luthor,我已经习惯了不被人信任。”

“不。”

又一次出乎Lena意料,Alex语气坚决地反驳了她。

“我怀疑你,和你是Luthor无关,”Alex顿了顿,转头看向脸上挂着傻笑走近的妹妹,“她是个相信所有人的傻瓜,所以我会怀疑出现在她身边的任何人。”说完,她把手里所剩不多的酒一口气喝完,起身给了妹妹一个熊抱。

换了别人,可能会觉得Alex的解释莫名其妙,然而Lena却完全能够理解Alex对Kara强烈的保护欲,尤其是在知道了Kara过去的当下。她想,其实自己和Alex也比想象中的更加相像:冷静,强势,有时甚至是冷酷和咄咄逼人,更重要的,爱同一个人。“Kara.”Lena也站起身,给了Kara一个同样的拥抱。

“哇哦,你们两个今天怎么了?力气比我都大。”Kara夸张地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虽然嘴上在抱怨,嘴角却仍然保持着上扬的弧度。

Lena也报以真诚的微笑,四年来Kara让她的面部肌肉熟悉了这个动作。她刚想牵Kara的手去预订的桌子边坐下,一个男人从Kara背后走了出来,而Kara则开始激动地向大家介绍她的同事,也是最近的调查伙伴,William Dey。



Lena努力地想要表现得正常,就像周围所有其他人一样。毕竟,这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喝酒,聊天,唱K。除了……

那个William正在台上和人合唱,和Kara Danvers,和她的女朋友Kara Danvers。

和William一起做完实地调查的Kara发现两个人所在的地方和今晚约定的酒吧很近,于是秉着她那可爱的,有时候(比如现在)又令人烦恼的“大家都是好朋友”的一贯理念,她便邀请了William一起参与。而那个厚颜无耻的,一看就对Kara有非分之想的英国记者,当然是屁颠屁颠地跟了过来。

Lena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又喝了一口手里的酒,尽量无视音响中传来的意外和谐的男女合唱。

Karaoke是Danvers姐妹的拿手好戏:Kara喜欢Nsync,Alex则是个不折不扣的朋克摇滚迷。Lena有时甚至怀疑唱歌时的Alex是不是被某种邪灵附体,因为那摇头晃脑的肢体动作,就差把天花板都顶跑的声音,实在不像是刚刚被自己盖章和自己很像的Director Danvers的做派。而另一方面,如果说作为一个Luthor,Lena还有什么不擅长的事的话,一个是运动,另一个就是唱歌。更何况这里还是公共场合。所以在Karaoke之夜,她从来都是坐在下面欣赏Kara歌喉的人。

听William和Kara合唱已经够令人心烦意乱了,对面Maggie时不时投过来的“这里有lesbian好戏可以看”的戏谑眼神更是毫无帮助。难道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作为一个Luthor,伪装自己的表情,隐藏自己的真情实感,难道不应该是基本功吗?

Lena越想越不爽,又灌了一大口酒。就在这时,Kara和William唱完歌,一起走下了台。

那通常能点亮Lena阴郁心情的完美笑容此刻似乎也有些恼人。

Kara一屁股坐到Lena身边,拿起自己的苏打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William啜饮了一口自己的啤酒,笑着说:“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擅长唱歌。”

“你也不赖嘛。”Kara也爽朗地回应他。

“我去趟卫生间。”Lena用了一个最老土的理由抽身离开,她讨厌Kara和那个男人看上去那么和谐,她需要冷静一下。

Kara望着Lena匆忙离开的背影,小皱纹浮现在眉间,趁大家都在听下一个人唱歌,她凑到坐在自己对面的Alex耳边小声问她:“你们谁惹Lena生气了吗?刚刚我在台上唱歌的时候,就看她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哦~~~”Alex装出一副发现新大陆的震惊表情,“你竟然这么善于察言观色吗,亲爱的妹妹?你竟然知道Lena不高兴!”

如果Kara还有超能力的话,Alex确信她那紧皱的眉头能夹断钢铁。“嘿,我很认真地问你,不要取笑我。她刚刚甚至都没给我鼓掌,这很奇怪!”

Alex恨铁不成钢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Jesus Christ,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观察力出众还是没有观察力。你惹Lena生气了,Kara,你,你本人。”

“可是为什么?”

Kara变得更加一头雾水,像一只疑惑的金毛小狗一样歪着头问Alex。而通常会觉得妹妹的表现很可爱的Alex,今天只有打她狗头的冲动。

“You're hopeless.”Alex翻了一个白眼,顺便偷偷瞟了William一眼,确认他没有在关注姐妹俩的互动,“Lena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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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好像对话的内容太多了orz,不过反正篇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拉得这么长了,就还是想写写关于两个角色的一些理解

基本本章前面的内容可以概括为:supercorp最高!karlena给我一边玩去!(不是

就,karlena虽然甜,但是sc更带感,没有super和luthor的身份和经历,两个角色都会很单薄(现在剧里塑造得也没什么厚度就是了

还有少量的Danvers姐妹(/≧ω\)(狗编剧请给我一个正常的姐妹互动情节,最后一集Alex的妆是什么鬼

后半章是喜闻乐见的吃醋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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