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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are my own hero. (三十四)

第三十四章



Kara匆忙在关门键上怼了几下,电梯门徐徐关上,将Brianna隔绝在视线之外。她快速地眨了两下眼,把眼瞅着就要滚下来的眼泪憋了回去。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电梯一直没动,便又按了负一层的按钮。轿厢终于动了起来,带着Kara的心一起往下坠落。

自从上次的Karaoke之夜,Lena就一直在忙某个重要项目,推掉了所有的游戏之夜、电影之夜等等团体活动不说,就连和Kara也很少见面。Kara理解Lena要管理一家拥有数万员工的公司,还要兼顾研发工作的重任,有项目的时候忙也是正常的。所以她虽有不满,却也从来没在Lena面前提起过。只是她的生日过后,Lena的忙碌程度变本加厉,到今天为止,两个人已经有八天连面都没见过了,甚至惯例的午餐时间都被Lena用“太忙”的理由搪塞了过去。一方面Kara为见不到Lena而沮丧,另一方面她更担心Lena的身体会吃不消。

眼看离Lena的生日只剩下一个周的时间,该安排该准备的也都已经就绪,只剩下当天Lena的时间还没空出来。Kara本想当面跟Lena说,然而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她有空的时候,电话和消息也都仿佛泥牛入海,总要第二天才有姗姗来迟的回复。实在没时间再等下去的Kara不得已才直接来了L-Corp。

然而明明就连Brianna都能隐约猜到她想做什么,都能主动为她提供帮助,Lena却连一句解释都没耐心听完,留下一句“对不起,我在忙”就把电话挂了。想到这里,Kara又是一阵胸闷,她胡乱抹了一把泪,赶在最后一刻按了一层的按钮。

电梯门开,她低下头避开旁人的目光,径直离开了L-Corp。



工作日的深夜,万籁俱静,只有一片如墨的漆黑仿佛将人层层包裹在里面。Lena不想弄出动静点亮楼道的感应灯,一路照着手机的手电筒轻手轻脚地走到了Kara家门前。

今天的实验结束时已经快半夜两点,她照惯例检查手机的时候,却发现最新消息竟然不是来自Kara,而是她指派给Kara的司机Steven。他告诉Lena他载Kara来L-Corp之后,Kara没联系他自己回了家,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工作出了什么问题。

Lena马上便反应过来,自己三言两语把Kara打发走,她大概是生气了。

于是睡梦中的Brianna破天荒头一遭在凌晨接到了老板的电话,询问今天——准确地说应该是昨天——Kara来时的情况。Brianna如实重复了包括Kara疑似红着眼走掉的全过程,最后小心翼翼地问Lena下周四,也就是10月24日是不是某个特殊的日子。

Lena当时便脱口而出一句“Shit”,她是那一刻才想起自己生日的。虽然在游艇上两个人还聊到她的生日在一个月以后,可是一直忙着实验,她就把这茬完全抛诸脑后了。Kara想必是为了生日当天的约会来找自己的。

Lena轻轻推开门,尽量不让那扇有些老旧的白色木门发出声响。屋内屋外是连成一片的幽暗,Lena松了一口气,她本来还担心Kara会醒着。

“你怎么来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Lena一跳。好吧,果然还是没睡。Lena随手打开墙上的开关,眯起眼适应着光线,把包甩到柜子上就半闭着眼往里走。“来看看你,Steven说你没坐他的车直接回来了。”

“我很好,不劳费心。你担心你的工作就行了。”

说话间Lena已经走到床边,她不怎么优雅地一屁股坐到床上,如果不是场合不对的话,她简直想立马瘫倒在床上。在实验室站了一天,她的两条腿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特别是小腿,僵硬得和木头一样。她想念以前自己穿了一整天高跟鞋回家时,Kara总是很乐意提供的按摩,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还有麻烦要处理。

Lena打开床头灯,望向虽然在跟她说话,却始终没有看她的Kara。Kara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在Lena坐下的时候翻了个身背对她。Lena强打精神开口:“Kar,对不起,我……实验太忙了,你知道的。我都忘记我的生日了,下周四对吗?我已经让Brianna清空那天的行程了,我整天都是你的,你想带我去哪里,想和我做什么都行。”

Lena叹气的声音是寂静的空气中唯一的声响,她右手放在Kara身上,轻轻拍了两下:“这个实验很重要,Kar,你应该能理解的。”

Kara仍然倔强地沉默以对。这让Lena有些不知所措,在晚会上,她进退有度,懂得最有效的社交技巧;在会议上,她巧舌如簧,总能把所有反对者驳得哑口无言;在谈判桌上,她和人明枪暗箭你来我往,从来不落下风。然而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一个生闷气的Kara Danvers。或许……她应该告诉Kara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Lena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无论现在实验进展有多顺利,不到最后就不算成功。她不想冒任何一丝让Kara失望的风险。

Lena还在兀自纠结,Kara终于开了口,是闷闷的有些低沉嘶哑的声音。“吃饭了吗。”

Lena咬着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想让Kara担心,却也不想说谎。她今天只吃过早餐,而她很确信Kara指的不是这个。

手底下的被团动了动,Lena以为Kara要起身。然而Kara蠕动了两下,又钻回了被窝。“冰箱里有我吃剩的披萨。”

吃披萨都会剩,看来Kara确实气得不轻。“Kara,我很抱歉这段时间忽略了你,但我也是为了实验。调查到了关键时候,你不也会整天整天地夜不归宿吗?”

“可是没有这么长时间!”Kara提高的音量让Lena措手不及,“我不想缠着你,我知道让你这么忙碌的工作肯定很重要。但是你也不能这样没日没夜地工作,还不耐烦地打发我!”

Lena有些脱力,上下眼皮也仿佛有自己的意志,像是《创世纪》中的上帝和亚当一样拼命想要接触对方。她疲惫地反驳道:“我很确信我没有不耐烦,而且也跟你道歉了,这个实验真的,真的很重要。”

“是,你是Lena Luthor,你的工作很重要,比我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人物重要多了。”

“Kara Zor-El Danvers,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全天高强度工作的脑力透支以及长期积累的疲惫让Lena并不能像往常一样冷静地去思考,去安抚显然是在嫉妒她的工作的Kara,“好,既然你这么想,我也就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了。”话音未落,Lena便起身要走。

“Wait!”Kara一下掀开被子,抓住了Lena的手。她认输似的叹了口气,“已经很晚了,不要再浪费你本来就少得可怜的睡眠时间了。留下来,吃点东西睡吧。”

Lena负气,并没有回头,仍然想要挣开Kara的手离开。但是很明显,Kara的力气远在她之上,Lena不得已,只好不情愿地点了一下头。那边手一松,Lena便用力甩开束缚,拖着步子走进浴室,快速地冲了个澡。等她换上睡衣从浴室出来,Kara仍然在床上躺着,而整间屋子都飘散着一股芝士的香气。她往餐桌上瞟了一眼,几片披萨被放在一个盘子里,看上去十分诱人。Lena的肚子背叛她不争气地响了起来,她不知道Kara有没有听到,但是她选择无视,直接关灯上床。

两个人心里都有气,一人占一边,连晚安都没说就各自睡去。



就这样过去了一个周,两个人再没见面,只是互发消息说了抱歉,Kara告诉她生日那天11点会去她家接她。

到了10月24日当天,Lena在闹钟响之前便醒了。洗澡,化妆,弄发型,挑衣服,折腾了足足三个小时。尤其是化妆,天,直到今天她才注意到自己的黑眼圈原来已经这么重了,以至于不得不疯狂地涂了好几层遮暇,才让眼底下那一圈乌青看起来不那么明显。一切准备就绪,Lena站在落地镜前,检查自己的打扮。她选择了一袭低领的黑色人鱼裙搭配三层的珍珠项链,知道若隐若现的乳沟肯定会吸引Kara的注意力。

门铃响起,Lena抬眼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刚好11点,一如既往的准时。深呼一口气,她走到门口,伸手开门,迎接她的是拿着一大束百合的Kara。

两个人一个门内一个门外,一时都没有动作。

“哇哦。”

哇哦。

Lena有一瞬间以为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看到Kara害羞的表情,她才反应过来刚刚是Kara的声音。Kara穿了一条淡粉色的蕾丝裙,露出那总是让Lena浮想联翩的手臂,还披散下了平日里一直扎着的金发。而且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选择了把头发梳到左边的偏分发型。这是上次小小的冷战之后两个人的第一次碰面,本来Lena还担心场面可能会有些尴尬,然而门一打开,天空蓝遇到森林绿的一瞬间,什么矛盾别扭闷气都霎时间消散得一干二净。

“你,你好漂亮。”Kara咽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地说。

“你也是,亲爱的。还有这束花。”Lena加速的心跳稍微平息了一些,她接过那捧花闻了闻,是很清新淡雅的香气,“稍等一会儿,我把花放好。”在Kara脸颊上落下一个吻,Lena随后转身,把花放在客厅中间准备好的花瓶里,她拿起放在桌上的黑色小手包,最后确认药瓶在包里。

Kara尽职尽责地在门外等待,看到Lena出来,她紧张地抚了抚裙角,微微倾身,向Lena伸出左臂。“我们走吧。”

Lena给了Kara一个微笑,自然地把手搭了上去。


车子径直开向Lena私底下常去的那家餐厅,两个人吃了一顿很愉快的午餐,虽然出于对消费额的担忧,她并没点自己平常会点的海鲜,但这仍然是她在那里吃过的最棒的一餐。

午饭后Kara带Lena在阳光下散了一会儿步。工作日的午后,街上并没有太多行人,两个人手牵手从餐厅一路慢悠悠地逛到一个无人的小公园。

车早已停在那里等着,正当Lena好奇接下来要去哪里的时候,司机却一言不发地下了车。过来一会儿,整个车身大幅度地颠簸了一下,她便上了天。是的,字面意义的上天。J'onn把她们连人带车送到了纳市边缘的山丘顶上。

Kara告诉她以往在城市巡逻的空档,常会来这里俯瞰整座城市的光景。野餐垫、枕头甚至酒水和零食都是早就放在车后备箱里准备好的,在远离车水马龙和城市喧嚣的小山顶上,Kara和Lena肆意地享受着静谧的二人时刻。两个人在这里呆到傍晚,一起欣赏了Kara最爱的红色夕阳。现在Lena已经知道为什么Kara偏爱画傍晚的景色,红色的天空让她想起氪星。

等到太阳完全隐没在天际线,只剩一轮几近透明的弯月挂在空中,Kara打电话让J'onn来接她们的时候,Lena甚至有些舍不得离开,久居都市,她已经很久没感受过这样清新的自然风景了。但是Kara向她保证,以后有机会再和她过来,两个人可以换身舒适的衣服,一起爬爬山甚至露营。


J'onn把车放到离Kara家不远的一个偏僻地方,两个人跟他道了谢,步行回去Kara家。刚走到楼下,一个牵着金毛的老奶奶把她们给拦了下来。原来她是隔壁的住户——Kara常常会帮她遛狗——想让Kara帮忙换个灯泡。

Lena自然不会拦着自己的小英雄去助人为乐,她相当善解人意地让面带愧色的Kara去帮忙,自己先回了家。然而一开门就是“砰”“砰”的两声,映入眼帘的是洋溢着明亮笑容,拿着手持小礼炮的Alex和Maggie,Nia、Briany、J'onn,甚至Eliza也都在。Alex推着震惊的Lena往前走,Kara的屋子整个都被装饰得色彩斑斓,各种各样的彩带被挂在窗边和灯下,巨大的“Happy Birthday Lena Luthor”气球在沙发后面摇晃,桌子上也摆满了食物。还没等她从震惊中缓过来,突然一切都陷入了黑暗,身后不知道是谁放起了生日快乐歌,大家都跟着唱了起来。Lena回头一看,Kara捧着一个大蛋糕,从屋外走了进来。

Lena又是惊喜又是感动,捂着嘴看着莹莹烛光映照下Kara再灿烂不过的笑容,几乎快要哭出来。

然而Kara没走几步,突然举着蛋糕往前摔去,站在旁边的Alex眼疾手快去扶她,然而扶住了Kara,没扶住蛋糕,众目睽睽之下,那个Lena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样式的蛋糕就这样划着优美的抛物线和地板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Kara把给Lena的生日蛋糕摔在了地上。

Lena的生日蛋糕摔在了地上。

生日蛋糕摔在了地上。

蛋糕摔在了地上。

摔在了地上。

地上。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齐刷刷盯着地上残余的几根没被奶油覆盖还在燃烧的蜡烛,生日快乐歌还在放着,却没有人跟唱了。

“Holy 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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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好喜欢明撕暗秀,平常怎么甜言蜜语,都比不上生气的时候仍然会为对方着想更戳我😍

两个人约会时候穿啥真是颇费脑筋,在都穿裙子还是都穿套装或者金毛穿套装总裁穿裙子之间反复横跳,最后选择了都穿裙子,就是殊途太太画的那张画的原图里面两个人的打扮⬇️

https://shutu662.lofter.com/post/204808d3_1c9c0543d 

至于为什么选了这个🧐下下章就见分晓啦😏

餐厅和山顶的约会曾经试图详细写,但是实在太干巴巴了,而且生日的重点还是放在让Lena感受到家庭温馨上,所以最后还是一笔带过

请不要太嫌弃金毛竟然打翻了总裁的蛋糕!!!!!

因为这是整个大的生日情节的起源(ಡωಡ)(想不到吧!

在大型演唱会上打翻成员生日蛋糕是某日本女团真实发生的事23333(知道出处的亲我们交个朋友(๑°3°๑)然后某天我就想拿过来给sc用,那当然只能是金毛来做这个打翻蛋糕的人啦

总裁到底在做什么是不是稍稍明朗了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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